赫爾曼與密碼學

赫爾曼有三個主要來源促使他進入密碼學領域。

首先，在 1969 年 1 月，當赫爾曼參加一場由電氣與電子工程師協會（IEEE）舉辦的國際信息理論研討會時，晚宴演講嘉賓大衛·卡恩的演講給赫爾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卡恩於兩年前出版了《密碼破譯者》一書，赫爾曼回憶道：「這無疑讓我產生了興趣。」

其次，在他於 IBM 工作期間，赫爾曼接觸到了霍斯特·費斯特爾。費斯特爾曾從機密政府工作中調來，負責啟動 IBM 的密碼學研究。赫爾曼解釋道：「我和費斯特爾進行了很多討論，這讓我看到了以前未曾預見的可能性。」他評估 IBM 在商業領域對密碼學的投資，也表明了這類工作的必要性和價值。

最後，赫爾曼決定從事密碼學研究的原因是，他在 1970 年接觸到了克勞德·香農的資訊理論和密碼學著作。赫爾曼回憶說：「我看到資訊理論的誕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香農在貝爾實驗室進行的二戰期間的密碼學機密研究，而我在博士學習中所學的許多知識直接適用於密碼學。」赫爾曼認為自己能為這個領域做出貢獻。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赫爾曼將他少量的空閒時間投入於密碼學，儘管他覺得自己的想法還處於「初步階段，並且不太可能獲得資金支持。」赫爾曼也擔心由於大多數密碼學研究都屬於機密，這將限制他獲得資金的機會。

赫爾曼進一步思考這些挑戰，並認為這些困難不應該妨礙他從事密碼學的研究。儘管 NSA 可能已經發現了許多重要的密碼學成果，「但這些知識並不公開，無法應對日益增長的商業加密需求。」赫爾曼回顧道，「而且，學術界的榮譽通常授予首個發表的人，而不是首個發現並將研究保持秘密的人。」赫爾曼表示：「我有點喜歡當個異類，當同事告訴我我瘋了時，反而沒有把我嚇倒，可能更吸引我去做這件事。」然而，他的專業訓練，來自斯坦福大學的電機工程博士學位，並未直接為他從事密碼學職業做好準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我來說，試圖在密碼學領域進行研究是愚蠢的，這有些自大，畢竟我對數學的了解還是那麼少。」儘管如此，赫爾曼決心從事密碼學研究，並成功籌集到資金，讓迪菲能夠留在斯坦福，這也開創了密碼學歷史上或許是最具影響力的知識夥伴關係。